【七日】(含【怀念我的石砚】【谁说我死了】)


七日

作者:不详
字数:5195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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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我的石砚》是杨健兄所作的一篇单独文章,但从内容上看简直就是
《七日》的序章。

因此,本人大胆的将《怀念我的石砚》作为《七日》的序章收录在了一起。

这不应该算作对杨健兄的不敬吧?

另外:

石砚兄好象不太满意自己死在坏人的手里,对《七日》做了一篇《谁说我死
了——替杨键续完〈七日〉》的续集。

很有意思,故而本人也把它收录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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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怀念我的石砚

作者:杨健

石砚走了!永远的去了!

哦不,我该叫她小砚子,可不是赵薇,赵薇算他妈什么东西!石砚是她的笔
名,别看她的作品一派老气横秋,老谋深算的样子,她自己实际上却是个年不过
二十六岁的年轻少女。

她的身高一米六八,体重四十七公斤,那身材,怎么说呢,很象舒琪,但腿
比舒琪直,也略丰满一些,作时装模特稍微矮了一点儿,但如果作人体摄影或者
是绘画模特,一定会倾倒所有的人。

她的皮肤非常细腻,也很白,有一点儿透明的感觉,我每天感觉最美好的时
候,就是把她脱得光光的搂在被窝里,一边轻轻抚摸着她那优美的腰臀部肌肤,
一边同她谈论新的冰恋幻想。

我同她认识的时候,她才十九岁,是别州刑警大队的资料员,因为电脑水平
太差,所以到我们公司来培训,而我正是她的老师。

可惜的是,我这个教官教会了那么多的学生,偏这个石砚,就是对电脑难以
入门,直到现在,她的所有作品都是手写了或者口述让我给打字,这也就是为什
么我知道各位,而各位却不知道我的原因。

当然,她早已经不在公安局干了,自己开了一片小店,经营彩扩生意,而我
呢,已经是别州IT业数一数二的大老板,有了自己的别墅,就同石砚生活在这
里。

不过,我们一直没有结婚,而保持着自由之身,但这丝毫不意味者我们相互
间可以没有任何责任,相反,从心底里,我一直爱着我的小砚子。

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冰恋产生兴趣的,这谁也说不好,因为我们各自都
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爱好,只是相互间一直没有公开就是了。

那是五年前的一天,那时候我们两个都还没有发达起来,我和石砚在我们自
己租的小窝儿里拥在一起看电视,电视里演的是一部很久以前的片子叫什么《小
花》,当看到那个老财主命令将绑在柱子上的少女扒光的时候,我是理所当然地
挺起了我的硬汉子向两个露出了香肩的少女致敬。

同时,我也注意到怀中的石砚浑身颤栗起来,这种现象平时只有在她被我摸
上十来分钟之后才会出现,而当我不自觉地将手伸向她两腿之间的时候,却惊讶
地发现她的内裤已经湿透了。这种反应被我发现后的她十分不安,电影看完后,
她怯怯地看着我。很久以后,她才告诉我,她是冒着彻底失去我的风险向我坦白
她的特殊爱好的。

她告诉我当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大人们就告诉她,不可以把自己的身体被男
孩子们看到,那很不好,她也就这样接受了。

大约在十四岁的时候,她已经发育得差不多了,有一次看一本有关女英雄的
书,突然想到她们会不会被敌人扒光?如果自己是个女英雄,被敌人捉住了扒得
精光,并且被赤裸着杀害,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这种想法突然令她激动起来,发现自己的下面流了很多液体,把内裤都湿透
了,从此,她便开始了作一个被凌辱后杀害的女英雄的幻想。

在告诉我这一切之前,她一直有一种犯罪感,但又无法控制自己,所以我告
诉她,她并没有错,一个人有这种或那种幻想是非常正常的,只要不伤害别人,
有什么关系呢。

我还告诉她,其实我也有这方面的特殊爱好,这让她感到好过了许多,后来
随着我们在一起共同继续我们所喜爱的幻想,她才逐渐放下了思想包袱,这也使
我们更加相爱了。

最早的时候,我们两个只能在一起进行幻想,因为我们租的房子并不隔音,
所以她不敢大声喊叫,也就没有办法进行实况模拟,唯一能作的就是研究史料,
从而对许多我们知道的女英雄的死得出一个比较符合事实的猜测。

研究的结果其实非常令我们惊讶,那就是,各种文学作品中对她们的死隐瞒
了许多东西,我们所知道的因被俘、被捕而死于刑场的女英雄中,凡生活在二十
世纪以前的,几乎百分之百地是当众以裸体行刑的,其中更有不小于半数的女英
雄刑前受过各种不同的凌辱直至轮奸,即使是二十世纪之后,这种情况仍屡见不
鲜。

这种研究结果,使我们能够有更充分的理由进行更加丰富的想象。

后来,我们有了钱,买了一块上百亩的山地建起了五开间宽,两进深,地上
三层,地下一层的小别墅。拥有了真正私人空间的我们,开始进行完全仿真的游
戏。

我们有共同的地方,首先是都喜欢美,为了这一点,我们可不喜欢让我们的
女英雄死于千刀万剐这样血淋淋的酷刑,那怕是一点儿的伤痕也不愿意,所以,
我们主要采用的当然是斩首、枪决、穿刺之类的没有外伤的方法,也不会把她打
得遍伤鳞伤。

再说,既然是女英雄,痛苦对她们来说本来算不得什么,那么给她们的肉体
制造痛苦的人多数也只是笨蛋,对她们来说真正的痛苦在心里,是在于对她们的
羞辱之中,所以,每次游戏过后,我的小砚子都是那么完整而美丽,当然,这对
于下一次继续新的游戏也是有好处的。

我们也有不同的地方。

比如说,作为男人,我喜欢她的美朦胧一些,所以我喜欢让她穿着一件小红
肚兜儿去受刑,而她则从女性的角度考虑,更愿意让女英雄在受刑时被尽可能脱
光,而且要把女人的地方暴露得尽可能充分。

另一个不同点则是她喜欢作被敌人羞辱后处决的女主角,而我则更愿意把自
己想象成一个非常想英雄救美,但总是慢了一步,赶到刑场时只能看到一具赤条
条艳尸的男英雄,然后,男英雄就会替那女英雄报仇,当然也会对仇人家的女人
作一些更狠毒的报复。

还有就是她会在表演行刑的时候达到高潮,而我那时正在对她行刑,自然难
以享受到那种高潮的感觉。

对于我们之间的不同,我们总是互相照顾。

比如,我会真的去扮演那个我非不喜欢的行刑者,去羞辱我的女英雄并杀死
她,而她呢,过后也会扮演一下仇人的女儿让我去报仇。

再有,尽管她总是先达到高潮,她却会扮成艳尸让我去奸一下尸,或者让我
插在她的身体里再行刑。

我呢,尽管我喜欢她的朦胧之美,但在尽情欣赏之后,我还是会把她剥得一
丝不挂,以满足她的要求。

我们两个过去在大学都是社团成员,演技非常不错,常常会表演得自己都流
下热泪,而且,我们也会尽可能把戏作得更真一些。

石砚作警察的时候是内勤,不是个真正的刑警,从公安局出来后反而爱上了
邰拳道,成了一个四段高手,虽然我人高马大,有将近一百六十斤,真想同她过
招,准会被打个鼻青脸肿,这倒更能体现她女英雄或者女侠的本色。

于是,我在游戏的开始时先要设法捕捉到她,一个是趁她不备时突然欺近她
的身体,让她使不开拳脚,这样我就可以用自己的蛮力把她按倒制服,并最后捆
绑起来,另一种便是在我的地下室设置各种不会伤人,但可以困人的机关、埋伏
来捕捉她。

她在被我袭击时可是会真打的呀,好在她扮的总是好人,没有证据的情况
下不能主动进攻,否则真不知我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怕贼惦记」,我的角色就是那个总是惦记着她的
贼人,所以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最后总会成功。

即使偶而失败了,我也会迅速逃进我在地下室的避难所,那可是个机关重重
的地方,只要她进来,百分之百会被困住。

捉到后,当然就是劝降了。她自然是宁死不屈,所以我这个「大坏蛋」便一
点点儿地先把她脱光,再尽可能长时间地把她的身体摆弄个够,然后是轮奸。

轮奸???

当然了,坏蛋怎么会让女对手只失身于一人呢?!我是个好演员,可以在一
天内扮演多种不同性格和习惯的坏蛋,可以是慢慢琢磨她的小白脸儿,也可以是
迫不及待的糙汉子,再说,我们有得是时间,可以真的把她捆上好几天,让她每
天「换」上几个男人试试。

最后是将她处以极刑。尽管只是装装样子,她的表演天分却可以使她真正入
戏,仿佛是真的去死一样。她喜欢被砍头、腰斩和枪决。当然最好是穿刺,那是
一种既色情,又恐惧,还能使女人的身体表面尽可能完好的行刑方式。

行刑之后,我便可以痛痛快快地奸一次尸。

在我的地下室里有很多我自己制作的行刑工具,比如剖腹台、穿刺台等,大
家可以欣赏我提供的照片。

不过,石砚和我认为最可怕的刑罚还是木驴。感谢唐代名臣狄仁杰发明的这
种美妙的刑具,它真可以让任何女英雄出尽丑。

我根据记载设计过好几种木驴,用现代手法去处理那根让女犯的每一根神经
都恐惧的木杵,结果发现,还是人家狄老爷设计的那种最简单,效果又最好。

那根木杵的运动不仅仅是在女人的阴道里穿进抽出,而是以一个碗口大的圆
圈运动,这样,女犯人不仅要被那粗大的东西把阴户充满,而且骨盆还被迫随着
那木杵的运动前后摆动,那效果就象一个淫荡已极的浪妇坐在男人身上拚命发泄
一般。

试想,一个本来冰清玉洁的女英雄,在人前用这样的姿势和动作进行表演,
情何以堪?

所以,每次在同石砚表演行刑的时候,都会先让她骑上我们自制的木驴(见
照片),在我的地下室游街一番。每次上木驴之前,石砚都会吓得尿出来,每次
骑过木驴之后,她都会大汗淋漓,精疲力尽,但下一次表演时,她还会故意激怒
敌人,好让敌人再把她弄上木驴。

这样一个完整的故事真正从头到尾完成一遍,有时会花上好几天甚至整整一
个星期的时间,而准备这样一个故事则时间更长。

在这之期间,我和她便玩一些简单的游戏,多数是在我们的床上表演斩首,
但不会让她跪得直直地行刑,总是会让她摆出各种不同的姿势受刑,行刑前「坏
蛋」还会顺便先插进去发泄一番。

完事以后,我们还会总结一下这种姿势是不是很好,下次再改进。事实上,
石砚的《别州刽子手》系列中的很多细节都是这样得来的。

石砚是个喜欢探索,也喜欢冒险的姑娘,好象是一种宿命,她的生命最终被
绑在了作一个女英雄的新尝试上。

那是几个月前,她在刑警队时的一个好朋友,刚刚调到西关派出所任内勤副
所长的女刑警王萍(当然没有用她的真名),被人绑架后杀害,死前曾被至少两
个歹徒轮奸和肛奸。

石砚知道后便象发了疯一样开始了个人调查,结果还真给她发现了线索,把
这起案件同两年多来在上千公里以外的北方着名旅游盛地——滨海市,发生的连
环奸杀女警案联系起来。

事情得从三年前说起,在两年零一个月的时间里,滨海市旅游专区女子交警
队的四名女警先后失踪,并于失踪后的第二天被弃尸于白天人流稠密的地方,尽
管杀人方法有所差别,但所有四具尸体都是裸体,她们自己的高跟鞋被分别插在
她们的肛门和阴户中,验尸时还在四人的肛门和阴道中发现了属于同两名男性的
精液。

滨海市警方为此伤透了脑筋,成立了专案组调查,还多省厅请了专家协助,
最后,他们决定设一个诱饵,从省特警训练基地抽调一名女特警学员扮作当地交
警,在那四名女警被绑架的最可能地段值勤,其他接应人员则埋伏在附近。

谁知这次罪犯没有按以往的时间和地点犯案,反而大白天在人口稠密的市区
将那名女特警绑架,由于这一行动完全出乎警方意料,所以那名女特警被发现失
踪时已经过了六个多小时,结果不言而喻,那名女特警的裸尸于第二天早晨被发
现。

尽管此后滨海警方尽可最大努力,仍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一直拖过了一
年多。

石砚干警察的时候是内勤,曾经见过有关的案情通报,由于远在千里之外,
所以别州警方见过这篇通报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而会把王萍案与远在滨海的案子
联系起来的也只有石砚了。

由于石砚对有关女强人被奸杀的事情非常感兴趣,所以王萍案子一出,她立
刻就与滨海案联系了起来。她利用滨海一个老同学的关系,调查了滨海那几起案
件的验尸报告,同王萍的验尸报告一对照,马上就知道两地的案件出自同两个人
之手。石砚立刻告诉了别州市局的老同事们,刑警队对她的看法非常重视,立刻
展开了调查,但仍理不出头续。

罪犯作案时用的是一辆偷来的吉普车,从弃车地点附近发现的车轮印偶然引
起了我的注意,那是车辆转弯的印迹,我发现罪犯开车具有明显的习惯,就是转
弯较迟,打轮较狠,而且转弯前的外带明显,这是大车司机的技术特征。

我将这一解释告诉了石砚,她非常高兴,因为罪犯每次作案时都用偷来的汽
车,而且偷的都是小型车,所以过去滨海警方一直都盯着本地的小车司机。习惯
开大车,又能跑出几千公里作案的是什么人?卡车司机!运输个体户!

有了这一假设,石砚便迅速盯上了两个滨海所属省的运输个体户。

别州市局刑警队也认为这一假设是合理的,于是加紧了调查,终于找到了证
据。但这两个人杀了王萍后就失踪了,为了防止他们继续为害,石砚提出了引诱
他们露面捕捉的方案。警方同意了她的想法,组织了一个「套狼」行动。石砚自
告奋勇去作「套狼」的诱饵,我同市局的朋友们打接应。

于是,石砚重新穿上了警服,每天傍晚来往于城外一条偏僻的土道上,好象
是下班回家的样子,我和市局的两个接应组则躲在附近的岔道上,通过石砚身上
的对讲机和无线电信号器联系。

就是大前天晚上,石砚终于发出了发现目标的信号,我们接应组的警车立刻
启动奔向她的位置,但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醉鬼开的车正好翻倒在我所乘坐
的警车前面挡住了去路,我们只能眼看着罪犯所开的一辆黑色切诺基冲了过去,
而从土路另一端追来的另一辆警车三分钟以后才到。

当我搭上另一辆警车向罪犯逃逸方向追去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而再向前
不远,就是一个五岔路口,罪犯已经消失在复杂的道路网中了。

我们在路上发现了石砚的对讲机、小手包、警服、内衣和内裤,显然是罪犯
在车上就把她的衣服扒光从车窗扔掉的。

没有发现石砚的高跟凉鞋,那鞋跟中装有微型无线电信号器,这是石砚为了
应付万一而准备的,因为按照以往的记录,罪犯杀人后喜欢将被害人的自己高跟
鞋插在她们的身体中,所以那鞋一定还留在她身边。但那种无线电信号器发射距
离只有两公里,此时早已在有效距离之外了。

从石砚失踪到现在已经三天了,还没有她的踪影,只在别州城区另一侧的国
道上发现了作案的汽车,尽管已经通过电视发布了协查通报,但罪犯用各色油漆
将汽车随便漆成了花的,已经与通报上的完全不同,所以无法知道这辆车究竟去
过什么地方。

对于她所面对的罪犯,我了解得非常清楚,他们总是在绑架当天就将女警奸
杀。警方这几天一直在别州的各个农贸市场寻找她的尸体,那是罪犯最喜欢的弃
尸场所。

我知道,虽然还没有找到她,但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也许她就被丢在一个
非常容易发现的地方,可能就是因为太容易被发现了,偏就没有人会往那里想,
直到有一天腐败的尸体上散发出的气味引导人们找到她为止。

我仍然没有放弃石砚活着的希望,为着这个希望,我要一直找下去,那怕天
涯海角。但我必须承认,我恐怕真的失去了她。

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作完,在我们的电脑里,还有好几篇新小说的设想,
她的《别州刽子手》系列和《折羽紫燕》还没有完成,还准备应那位坚思仁朋友
的要求写作《白玫瑰案件》的续篇,她过去曾经按照自己的猜想为这宗连环奸杀
女警案写过一点儿东西,还准备在破案后把整个案子的经过写成一篇新小说,但
是,现在……

我不知道接下来我将怎样生活,怎样度过没有小砚子的后半生,也许只有对
着地下室中的那些游戏的工具回味我们在一起的岁月。

小砚子,回来吧!

【完】